脸活着,两家是邻村,都有一帮亲戚,两边里甲一时没劝住,这两家便打了起来。”
“你们去办的不是命案,而是……打架斗殴?”
“谁会怀疑新娘子的死是否另有原因?当时的捕头说,要么是新娘子婚前与他人有染,被婆家洞房之夜发现了,转日不堪受辱便自尽了,要么便是婆家对新娘子苛责太甚,新娘子本就不愿嫁,如此一来更是绝了念想,自尽了。”
“这些事找乡邻一问便知。”
“我们去是因为他们打的差点出了人命,没人去问新娘子因何而死,原本去了抓几个闹事领头的回衙门便是了,谁知路上还晴空万里,到了东溪村忽降大雨,我们只能到村里暂避,可大雨就是不停,一直下到天黑了下来,我们便在那户死了新娘子的人家中住下了。”
顺子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后脖颈,不由得浑身一激灵。
董树本皱眉说:“咱们是不是回去用饭啊,这时间,这地界讲这个……”
贾川纳闷的看着高云天问:“你……现在不怕了?”
高云天低着头,攥着拳,说:“若是真有鬼魂,鬼魂真能吓人,我爹怎会让李顺活到今日?”
董树本和顺子相互看了看,同时又抿了抿嘴。
贾川点点头说: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我们住下那晚,新娘子还未下葬……他家土坯的房子,腾出一间正房给我们五个人住,那口薄棺就停在我们屋后的一间茅屋中……半夜,我睡着了,被六子推醒说是听到后院有动静,捕头让我们去后面看看。”
“啥动静?”顺子颤声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我醒来便跟着六子去了后院……当时是秋天,夜里有点凉,我觉得冷,便想着跟六子靠的近些,也就是一转头的工夫没看见六子,却看见……”高云天深吸一口气:“一个红衣女子满脸血披散着头发站在我身旁……”
贾川轻咳了一声,扭头一看,顺子与董树本已经抱在一起了。
“怕啥?走,回去吃饭!拽我一下,腿有点麻。”贾川抬起一只手,也不知是在指望谁拉他。
“不是,你着啥急?后来呢?”董树本探着身子问高云天。
高云天浑身紧绷着,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尾音,半天才开口说:“哪有后来,我吓晕过去了。”
“这事儿,就这么翻篇了?”贾川不可思议的问。
高云天说:“我醒过来问六子,他说他啥都没看见,转日天晴,将几个带头闹事的带回衙门,关了几日,他们两家愿意和解,愿意一同将新娘子下葬,这事儿便过去了。”
贾川感到十分的无语,问:“就没人关心一下死者究竟为何自尽?”
顺子说:“之前不是说了,要么这样,要么那样……”
“哪样也不是自尽的理由!她若不想嫁,已有心悦之人,便是有死志,也理应在成婚前自尽,指望着洞房时不被发现,那便是对心悦之人也就那么回事……既然心存侥幸之心,又怎会轻易自尽?再说婆家苛待,更是无稽之谈,只一日时间便受不住苛待自尽了?这婆家岂不是比诏狱刑具还吓人?”
高云天想了想说:“他们两家会打起来,要说也是钱闹的,婆家觉着花了钞银刚娶回来便没了,想让娘家人赔钱,娘家人觉着这么好好的一个人,嫁过去一日便没了……”
“可有人真的伤心?”贾川问。
高云天认真想了想说:“我是没见到谁伤心,只看到一个个的都觉着自己有理,都想要说法。”
贾川叹了口气说:“反正是没人关心死者就是了,走吧,别人都忙着,咱们这么闲在不好看。”
于是,几人回去睡下了。
几人躺在大通铺上,或多或少受之前的影响,都不太睡得着,尤其是董树本和顺子,这地方曾经的大闹和欢声笑语,总在二人耳边回荡,再想到那些人如今都躺在外面,又想到高云天说的一扭脸看到的……
高云天更是睡不着,闭眼吧,刚刚被唤醒的心底记忆——那红衣女子的脸便贴在他眼前,睁开眼吧,周围黑漆漆的,他又怕有什么突然贴到他眼前,无奈之下,高云天拉着贾川的胳膊问:“你说那女子会不会是因为死的冤,所以才出来吓唬我,她不是想吓唬我,是想提醒我什么,但我吓晕过去了,便没能得到……”
“莫要乱想,你们去了好几个人,她为何只找你?”
“因为我……善?”
贾川不自觉的朝高云天靠了靠,问:“这些年,咳,那红衣女子可曾再找过你?”
“一次还不够?”高云天声音发颤的问。
贾川认真的说:“通常吧,要是找上你了,这事儿没完的话,便会一直找你,可她后面没再出现啊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因为她被下葬了,便入土为安了?”
“照你这么说,谁家有个白事,都能见到才对。”
高云天挠了挠脑门,轻声说:“这事儿困扰我很多年了,不敢想,想起来就几夜睡不着,越想越怕,你们别笑话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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